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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松语自己察觉到前,他便先留意到了。

明明是个只喜欢读书的呆板书生 ,每当书院里有人议论世家姑娘,一听到姜娆的名字,他便会抬眸看过去。

如今虽然看上去已经死心,但他与他是同门师兄弟,碰面的时候仍是不少。

裴松语与他碰面时态度坦诚而自然,但他心里始终横着一根刺。

今日裴松语派小厮来将大理寺那边的消息递过来,又使得这刺刺了他一下,说了声“我知道了”,让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仆人下去了。

他敲了敲太阳穴,想着姜娆最近捧着当归茶不放手,目光渐缓,心里想过的那些嗜血手段,渐渐不想用了。

只不过,裴松语那边,依旧得管一管。

想办法给他指一门婚事。

有了自己的夫人管着,总不至于再成天想着来打扰别人的夫人。

十七皇子最后如何,他亲自去说给姜娆知道。

姜娆知道了十七皇子半个月后,就要被押送到东夷那边,稍稍惊讶了一下。

若她不将自己摆在受害的位置,平心而论,这判得稍稍有些重了。

流放……这可比砍头换要严重。

杀人者偿命,十七皇子却被流放到东夷,即使皇子的身份让他最后勉强能保有封地,可估计封地最后就是东夷,如此偏远的蛮荒只地,多得是被流放到那里然后有去无回的人。

她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忍不住将自己心里想的这些都和容渟说了,悄悄问,“这是不是,判得重了一些?”

容渟丝毫不提他在这里面的作用,他起身去拿茶叶,打算亲自去给姜娆泡了一壶当归茶来,语气轻描淡写的,“父皇对徐家,应是有打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