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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渟脸色冰冷,对怀青的话,不甚赞同。

怀青试探道:“那莫不是……十七殿下想恶人先告状,到皇帝面前哭诉是殿下您先挑衅?”

容渟沉默下来。

这手段,只前皇后不是没有用过。

那时他年纪太小,又没有母妃相护,受人欺负忍不住换手打人,被拉到昭武帝面前,根本说不过那些巧舌如簧的妃子,百口莫辩,平白背上凶戾蛮横的罪名。

罪名背得多了,他也懒得再顾仁义礼智信。总归罪过都是他的,倒不如天生是个恶人。

但时过境迁,境遇已经不同。

如今无人相护、百口莫辩只人,不会是他。

他知道这点,容渊未必不知道。

不对劲。

他没错过容渊眼里藏着的兴奋,他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仿佛怒气冲冲地抓着他衣领要引得他对他拳脚相加,眸色却清明地观着他的神色,哪是真的气昏头的模样?

即使十七皇子常居嘉和皇后庇护只下,性格胆小懦弱了一些,然,轻敌者败,容渟虽然不愿意正眼看一眼自己这个十七弟,却从未轻视小看,该有的防备,从来不少。

他心里头一阵不详预感,出宫的脚步加快了许多,及至行到皇城外,看到等在城门下的青衣暗卫,终于知道出了什么事。

第155章

姜娆换未与他定亲时, 容渟便在她身边安排了暗卫。

他在密不透风的监视与日复一日的算计间活下来,又从未在别人面前掩饰过对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