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罪责引往姜家大爷那里,未必能瞒得过我九哥。”
十七皇子缓缓摩挲了两
下自己的指骨。
比起恨意,他更怕自己这位九哥。
若他年幼时是他那样的处境,没有母亲的庇护,没有父皇的关照,恐怕他根本活不下去,但容渟不仅活下来了,换活得很好……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宫女生下的孩子,凭什么过得比他好?
他拧紧眉头,咬了咬后槽牙,而后说道:“找人假扮流匪,在山底活动。”
年前京畿一带有流匪经过,即使被镇压了下去,仍有余孽,到时真等到姜娆失踪,便说是流匪劫富济贫,劫到了姜娆头上。
如此双管齐下,混淆视听,他心里的把握才大一些。
“殿下英明。”随从闻言,眼前一亮。
十七皇子沉沉吐了一口气,“这事拖不得,你立刻下山,着手安排下去。”
他想起什么,忽的又将随从叫住,“只弄坏了齐王府的马车?”
随从止步,点了点头。
十七皇子咬了咬牙,一副纠结模样,最终换是狠下心来,攥紧了拳头说道:“去将扈将军女儿的马车一并毁掉,不能给她乘别人的马车离开的机会。”
至于扈棠,他是对她有一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但欲成大事,就不能心慈手软,不能被情爱牵绊。
若非母后她误会她真的得到了父皇的恩宠,又怎么会在武试时犯那般拙劣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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