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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不重口腹只欲,二不喜喧嚣热闹,不听戏不看曲不下棋,每日除了陪她以外,就是将自己关在书房。

若说唯一痴迷……大概就是情动时候,缠她缠得厉害,不知节制,不懂分寸。

她怕他这样耗损身子,来找大夫给他看过,大夫说他好得很,他便更加有恃无恐。

姜娆一想到这点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决心要冷落冷落容渟,她怕自己心软直接不看他的脸,一下马车就往前走,不回头,即使身后的男人表现得再可怜再无辜都没用。

姜娆看到了朝她招手的扈棠。

扈棠一身鹅黄襦裙,看上去十分规矩可爱。

姜娆用手里的团扇掩着面,缓缓笑了起来。

她见扈棠穿得如此规矩,从发髻到首饰半点无素日里随便穿戴便是的样子,便知道她这肯定是犯了错,心里没底气,才服从了扈夫人的管教。

过去问了问,果然如此。

扈棠穿着鹅黄襦裙,低着头,一会儿拽一拽自己腰间的系带,一会儿抓一抓自己的袖子,不用说话就能让人觉得她哪哪都不舒服。

她手指拉拉扯扯的,不满地嘟囔,“我不过是搅黄了我娘给我安排的婚事,她就这样罚我。”

“不等到你成婚的时候,这责罚换没个头呢。”

姜娆与扈棠玩笑了两句,看着出现在不远处的那道人影,蹙了蹙眉,拉了拉扈棠的手,“十七皇子与你一道来的?”

“呸呸呸,谁与他一道啊。”

扈棠语气急起来,身上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打了个哆嗦,“刚上山时我就瞧见他的马车了,不知怎的一直跟在我的马车后面,甩都甩不掉。”

见十七皇子望过来一眼,扈棠凶巴巴地瞪了回去,拉着姜娆绕到一棵柳树后,悄悄附耳在姜娆耳边,说道:“估计是看我与你的关系不错,想从我这里找接近你的办法,你刚与他九哥成婚,他心里指不定想使什么坏,这回宴会,你定然要跟紧我,千万别给他用些下三滥手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