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听出他语气失落,忙摇了摇头。
容渟的神态却没有变化。
她在他酒醉后都能捧着他的脸看上半天,感慨着他好看,分明是喜好他这张脸的颜色的。
但不够。
他要她眼里容不下世间其他颜色。
容渟勾唇浅浅笑了笑,语气不疾不徐,实为得寸进尺,“颜色最好的那个,是我对不对?”
她想给他一块糖,换不够,他贪心,投其所好地便卖乖巧卖可怜,想尽办法也要把这份糖换成两块、三块。
“换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这是在逼着她承认他最好看,姜娆隐约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可看着他无辜的表情,那点隐约又化为了虚无,她重重摇了摇头又点了点,“无人比得上你。”
容渟总算满意,直起身来。
柏玉书却是去而复返。
他虽惧于容渟暗地里给他家族施压的手段,但有一点始终在心头压着无法消解。
方才他只是远远看到了容渟的轮廓,瞧见了气势,并未看清楚他是怎样的长相。
这位在轮椅上积病多年的九殿下,即使手段过人,未必比他更风流倜傥。
可他也不敢真的走得太近,很快收住脚。
他看着对他不屑一顾的姜娆看向容渟时专注又带笑的模样,心里便气得要命,他身边不缺红粉知己,何人敢像姜娆这般对他如此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