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瞧见了容渟与姜娆站在一起,本想去会会这位风头正盛的齐王殿下,远远看了两眼,忽的不想上前了。
且不论容渟皮相如何,单是朝他看过来那一眼,带着戾气,先前听闻有人能用眼神震慑住野外凶残的野兽,他一直以为那种人最少也得长得像前些日子来进贡的羌族里的武士,倒没想到容渟这种冷艳长相的,竟也能露出这种凶残的眼神。
柏家与徐家私交甚好,如今亦受牵连,这位年纪轻轻的齐王殿下在疆场上的谋略与手段,他不止听闻,更是切身体会,立刻又生了怯意。
原本换想上前较量较量颜色,这会儿只想溜走。今日来三清庙里想求一求局势重新对他家族有利却遇上了导致他家族遭遇风霜的煞神,柏玉书转身心里恼恨道了声自己不走运。
柏玉书转身离开,姜娆见这人没有再像是在梅园里那样没脸没皮地喊着要见他,缓缓舒了一口气。
她轻轻的叹气声落入容渟耳中,使他眼神一暗。
“你认得柏家这位公子?”他嗓音轻到都不会惊到地上那些怕人的麻雀。
姜娆回过头来看着他,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索性直接按实说了,“去年冬日在行宫住了半月,他总是在梅园等我,倒也不是出自真心,是皇后想让他来接近我。”
一说到这姜娆倒有些气了,“她当我是个只贪图美色的,这柏公子美男子的头衔在外,她便想叫他来诱惑我,可我分明不是她想的那样,就算柏玉书当真有几分颜色,我又非杨花水性。”
容渟揉了揉她脑袋淡淡说了声“你不是”。
姜娆一直在看他,瞧着他目光似乎有些不满,猜了猜他在想什么,附和地叹了口气,“我真是厌极了这位皇后。”
也不知道最后昭武帝是会顾念着多年的夫妻情分从轻发落,换是回秉公无私地严惩。
后者显然更得她心。
不然……她看向容渟,一人生了两个人的气,脸颊负气鼓了起来,皇后若是被从轻发落了,他小时候在她这里遭的罪都算什么了?
她正恼着,突然凑到她眼前的俊脸吓得她一怔。
容渟负手在身后,微微低头,将脸凑过去,凑到了姜娆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