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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非要等到他封爵大典后再来问个清楚,倒不如这会儿就问个清楚,当头一刀,挨完也就过去了。

更要命的是……

她方才似乎瞧见那个二品官员身边,有个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跟着。

金陵向来是看权势的地方,有权有财者便能得人高看一眼。这几日宁安伯府外常常停着来拜会她爹爹的马车,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那些人是拜会容渟无门,才拐着弯儿从她爹爹这里下手,偏生是明白这点,心里面不满极了。

她在打算借他日后的权势保住宁安伯府时就把他的事当成了自己看待,看着他无权无势时被人踩进淤泥里,再看着他声名鹊起时被人奉为座上宾,情绪外露的性子,直接把对那些势利小人的不满写在了脸上。

姜娆带了点小性子,直觉那个二品官员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的应酬她不能硬闯,她听明芍的,定了容渟隔壁的雅间,待在那里。

今日姜娆出门,身边带了明芍与芋儿两个丫鬟,她吩咐这两个丫鬟下去找小二订点清淡的粥汤,自己坐在桌边等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那股抓她心挠她肺的好奇劲儿,偷偷摸摸站起来,走到墙边,盯着雕花镂云的墙像是赏花一样看了半天,终于凑过去,试图偷听壁角。

明芍与芋儿回来便看到姜娆小脸贴在墙上,两只手换捂在耳朵边,看上去小心翼翼,这动作明明会显得人鬼鬼祟祟,偏偏由她做起来就透着点憨,看起来不大聪明。

见到她们回来,姜娆撅起嘴唇来,又来了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动作,手指压在唇边,“嘘”了一声。

明芍无奈极了,她眼看着姜娆长大,了解姜娆性情,出门在外时,她已经感受到了自家姑娘及笄后一日比一日稳重。

但有些时候,又会觉得她心性不成熟。

这雅间隔音甚好,哪能听到隔壁的动静。

隔壁那里也听不到她们的动静。

她上前,说道:“姑娘您没有隔墙也能听到隔壁说什么的本事,可别在这儿贴着墙折磨自个儿了,若是想知道那边都在做什么,即使不问姑爷,您只后问一问燕先生,不就都知道了?”

姜娆抿唇站起来,脚都蹲得有些麻,她摇摇头,“不用问燕先生。”

她总觉得若是问了,会让燕南寻怀疑容渟人品,换显得她没那么大度,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