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随在宫人身后,一路到了金銮殿,本以为能看到容渟,却只见到了昭武帝与嘉和皇后。
换有番邦来的使节。
番邦使节沉着脸看着姜娆。
姜娆一脸狐疑地看着殿里的人,心里竟一时掂量不出眼前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她脸上平静无波,向皇帝与皇后行了叩礼。
而后才抬眼,看着坐在昭武帝身边的嘉和皇后。
嘉和皇后脸上带着淡淡泣意,依偎在昭武帝身旁,“是她指使人污蔑本宫,是她想坏本宫的声誉。”
姜娆一头雾水,昭武帝沉声道:“方才有人给了朕一封密信,说阿达努败给十七皇子,是被人在饭菜中下了药。”
“但太医已经查清,阿达努突然乏力,只是病症而已,与药并无干系。”
皇后眼眶含泪,执意将脏水往姜娆身上泼,“就是她想陷害臣妾。”
这事她做得谨慎,先别说去下药的用的是徐家的死士,那药并不会影响脉象,即使太医不是她这边的人,换了与她不熟识的太医来为阿达努诊脉,也只会说他是长期奔波,累及体躯,才会突然乏力,并不会被人看出来,他吃过的东西里被人下过药。
药效要花上七日才会过,七日……就到了这群羌族人离京的时候了。
可她没想到,居然换是有人发觉了她的动作。
她扫向姜娆的视线厌恶至极,却朝着昭武帝哭诉着,“方才臣妾身边的宫人瞧见了,是姜四姑娘的人,借缁衣卫的手,向陛下递了密信。”
皇后仿佛心痛不已地说道:“若真叫人误会了本宫用药,本宫自是不在乎自己如何,只是担心叫使节误会了我们大昭,坏了两族邦交。小姑娘家家,这种手段用在宅子也就罢了,由着她父母教训,堂堂国事,岂容她胡闹?”
方才她见漱湘宫那边的宫人往这探头探脑,似是想打探什么,写来告状的密信的,一定就是姜娆。
是她小看了这个丫头,她才回来这短短的功夫,竟然就叫她弄清楚了她下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