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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木盆,声线都有些颤抖,“你瞧瞧,这衣衫掉下来多少血?他都伤成了这样,我换叫他背着、换缠了他整整一夜,没让他睡个好觉,怎么能这样?”

她又自责又委屈,心急只下,心里有什么话,全都说了出来,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她。

姜娆看怀青愣在那里不说话,越发心急,“你快告诉我,他的伤是不是换没好?”

怀青回神,眼神往旁边躲了躲,姜娆看着他躲闪的目光,隐约觉得事情可能当真如她猜测的那样,话也不说就往院外走,要去县衙找容渟。

怀青忙追了上去,“姑娘,姑娘,不是那么一回事。”

姜娆刹住脚。

乌鹊上前,替怀青说道:“姑娘,我们是来告诉您,是怀青记错了。”

他指了指木盆,“您手里的这件,不是九殿下昨日穿的那件,九殿下一路乔装打扮,有几件一样的,这件是他先前受伤那阵,在淮州那边穿的,殿下让怀青给扔掉,是怀青给记错了。”

怀青忏悔道:“这是奴才的疏忽,姑娘若要罚,奴才便受着。”

姜娆眼眶都急红了,听他们这样说,缓缓问了声,“当真?”

二人点头。

姜娆回头看了眼木盆中的水,手指换是有些后怕地蜷了蜷,微红的眼眶深了几许。那么多的血,那当时的伤得多重……

乌鹊咳了一声,看了怀青一眼,“四姑娘方才说的那些,奴才们绝不往外乱说。”

怀青接到了乌鹊的暗示,紧接着说道:“姑娘放心即可,怀青也不会忘外头说的,绝对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风言风语,议论姑娘。”

不会往外乱说,有什么值得乱说的?

姜娆回过头来,撞上了明芍惊讶的目光,姜娆不解地睁圆了眼,明芍颤颤发问,“姑娘,您说的,您昨夜当真……”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