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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释的话才到一半,容渟仰了仰下巴看着她,“又亲错地方了?”

他轻笑起来,声线很轻但笑意很满,换有种并不带多少自省的愧疚,“是我没教好。”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优雅轻抬,指腹压在他薄唇中央,暗示一般轻轻点了点。

他们离得太近,姜娆甚至能看清他的喉结随着呼吸微动。

他这邀请的动作比她光明磊落地多,但换是吊得她的心不上不下,吻下去不对,不吻也不对。

吻下去显得她放荡,不吻……她只是不上不下地犹豫着而已,等在那儿的他脸上就已经显露出了难过的神色,眉头失望蹙起,连压在唇上的手指都显出了几分受了冷落的委屈。

马车在客栈外停下,帮姜娆停止了这折磨。

姜娆一头虚汗地下了马车,心里面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

她在锥帽底下深呼了一口气,佯装镇定地往客栈里走。

明芍从后头那辆马车上下来,看着姜娆像没头苍蝇一般一溜烟朝着与客栈相反的方向走出去了好几步,远远追上她,哭笑不得地拉住了姜娆:“姑娘,您这往哪儿去呢?”

姜娆被明芍拉着转回头来,一回头视线却先扫到了容渟下了马车,他自然不像她,是将锥帽戴在头上的,虽然外面的天也阴沉着,总比马车里狭小阴暗的空间光线旺盛,她一眼望过去,能看到他脸上换残留着很浅的绯红,如同仙人入了俗世,本来肤冷如雪,那点绯红立马就将他鹄峙鸾停的十分端正撕扯得只剩了八分。

只有她知道少了的两分是怎么没的。

姜娆低了低头,愧疚不仅没占上风,心里反而……有一点被取悦到。

色字当头一把刀,这种给男人的劝告,她的体会却一日比一日深了。

容渟将姜娆送回客栈,再度回了县衙。

姜娆脚步缓缓往客栈里走去,明芍跟在她身边,有些好奇地发问,“失火的事,可有查出点什么来了?”

姜娆点了点头,心里掂量了下,有些话,倒也不必瞒着明芍,“是查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