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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渟看向她,“你真要去?”

死过人的地方,一向是被人避而远只的。

姜娆咬了咬唇,她心里确实有一点打怵,但更想知道,害她的人是谁。

宁安伯府在金陵筑基百年,即使再会为人处世的家族,也不会没有敌人。

为人处世,处的是朋友,有利益冲突,便会有敌人,宁安伯府势头好,不论行得再端正,一定会碍了一些人的路,自然会树敌。

但若说有谁的本事能从金陵伸到栖柳镇这里,她换真想不出。

“去瞧瞧。”她语气虽然不高,但很坚定,“不然我睡不着了。”

她带来的这些人差点受到她的牵连没了命。

话虽这样说着,她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难舍难分,显得很疲倦了。

她想到船坞那边看,容渟确认了她当真想去,便不再多说什么,带她去了那儿。

到了船坞吹了吹河风,头发都被吹乱了,姜娆被灌得清醒了不少。

客栈老板溺亡的时辰是在深夜,这个季节也没有晚上出来捕蟹的捕蟹人,没人看到他是如何坠的江,也没人看到衙门是怎么捉的人。

容渟带她来亲眼看了,姜娆找不到可以打听消息的人,终于死了心。

容渟看着她倦意十足的眼睛,“这法子没用,你先回客栈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明日再想办法。”

姜娆点了点头,愿意回客栈睡觉了。

这一晚一阵困一阵清醒,她的力气彻底折腾没了,脚上没劲儿,步伐很慢,看起来蔫蔫的,像是失掉了两抹魂,看着马匹和她的距离,不由得有些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