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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不再看她,跪在昭武帝面前,“皇上,恕臣女再冒昧一回。”

“九殿下性情如何,皇上派人到白鹭书院里打听打听便知。九殿下并非自私贪婪只人。即使臣女小时候没那个福分,见九殿下一回。可臣女觉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今日如何,曾经也差不了太多。”

姜娆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一样,跳得很快。

她实在有些胆小,壮着胆子到了昭武帝和嘉和皇后面前说这些话,气息都有些不扎实。

但该说的依然要说。

若是容渟当着昭武帝的面对嘉和皇后不满,会被说成莽撞,说成不孝。

可要是她来,不孝与莽撞的名声只会落到她的头上,碍不着昭武帝对容渟的观感,误不了大事。

嘉和皇后没想到姜娆竟然不惜自己被人指摘也要替容渟说话,心里一阵震怒,冷笑道:“本宫方才那一番话,哪有说小九自私贪婪的意思?你这孩子,太过多心。”

这半年昭武帝对嘉和皇后的纵容,令她沉溺其中,一时都忘了“忍让”二字该怎么写。

她瞥看着姜娆,即使没法在昭武帝面前说上几句容渟的坏话,但收拾一个小姑娘总有着数不清的手段。

姜娆自个儿撞上来,别怪她对她不留情。

她的语气逐渐尖锐起来,“人说佛者见佛,恶者见恶,你换是年纪小了,针芒大的事也要斤斤计较。”

佛者见佛、恶者见恶。

分明是在说姜娆心思恶毒。

厅堂间一片寂静无声。

秦云直接撂了手里头的帕子,怒火爬到了面上,忍不住了要替小外甥女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