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终于安下了心来。
云贵妃给石榴穿好了衣,见姜娆来了,抱着石榴过去,“你瞧瞧,这是我亲手给石榴做的,日后,也给你做一件儿。”
姜娆看着石榴身上穿着的小衣裳,一如她绣东西的针脚一般拙劣,神色里带上了和石榴如出一辙的抗拒,往后躲了一步,弱弱地喊了声“小姨”。
云贵妃笑了起来,“不吓你了。”
她坐在姜娆身旁,“我见你这几个月都不开心,喊你来这儿,你莫要再想淮州的事,等到该回来的时候,九殿下自然就回来了,你着急也无用。”
姜娆心里明白这个道理。
但并不是想通了便能让自己的心里万事无忧。这样牵挂着一个人的滋味,她换是头一次尝到。
她垂了垂头,说道:“淮州那边,已经一连月余没个消息了。”
上个月她从金陵里搜罗了好些和疫病有关的医书,寄往了淮州,没个回信,她也不知道那些医书有没有到。
“我看皇上脸上不见忧色,应是没出什么事。你收不到信,也莫要慌,兴许是路上丢了信也说不定。”
姜娆垂头丧气,云贵妃揉了揉她脑袋,“你别只担心着淮州那边,你也担心担心自己。”
她脸色稍稍冷了下来,“你留心着皇后,今个儿我去她那儿奉茶,她似乎想知道你来没来,我虽没叫她知道,可这毕竟不是什么能瞒住的事情。你与九皇子定亲,是碍了她的路,我和她斗了这么多年,对她的性子一清二楚,她看起来有多大度,内里就有多小气。给她不痛快的,她忍个几年,最后都要讨回来,我怕她正想着法儿地对你不利。”
……
嘉和皇后正与十七皇子待上块儿。
十七皇子在嘉和皇后身边,看着她写信,有些急躁地说:“母后,这都四个月过去了,为何换不叫奚将军动手?”
“有些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嘉和皇后沉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