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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懵懵懂懂,乖巧重复,“淮州、楚州、宜通山?”

容渟道:“奚子墨信上所提索道受损只地,宜通山是其中一处。”

姜娆只知道奚子墨借口索道被破坏,非要容渟前去,但她看不到奚子墨求昭武帝派兵的信,不知道到底是哪座山的索道遭到了破坏,他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看着宜通山的位置,它离着淮州似乎更近一些,但离着楚州也不远,她不太懂兵术上的东西,但直觉这是个很要紧的关口,问道:“这里需要人守着吗?”

“需要。”她这一副想帮忙的样子看得容渟失笑,“但我来想办法便好。”

容渟又在沙地上离那两个圈很远的位置,画出了金陵所在,指着问姜娆,“你看看楚州淮州两地,隔得近不近?”

“近。”姜娆有些不懂他要说什么,“怎么了?”

“即使桃源那里,人迹罕至,也有被战火波及的可能,宜通山那里的索道被破坏,万一有人想进中原,指不定会打楚州的主意。”

姜娆拧眉,“但楚州又非必经只路。”

“非必经只路,才能出其不意。”

容渟扔下手里的木棍,忽然靠近她,将脑袋枕在她的肩上,手臂揽她入怀,抱着她声线呢喃地说道:“楚州很危险。”

“即使你来,我很高兴,但楚州并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他的眸子浓沉如墨,

一意孤行地说道:“你该回金陵。”

姜娆想反驳他,脑袋忽然晕眩了一下,眼前一片黑,意识消沉下去。

容渟收回了点住她睡穴的手,在她身子要跌倒下去时伸手接住,垂眸看着她,苦笑一般低喃了句,“男人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会把软肋带在身旁?”

……

姜娆一觉不知睡了有多久,迷迷糊糊地记得有人哄她喝药,等到再有意识,眼皮沉重,一时睁不开,周遭落入耳里的那些声音令她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