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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服最早只能在婚期前一夜看到,不然会坏了吉利。”女官放下手里的量尺,“您生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的。”

看来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

姜娆瘪了瘪嘴,女官笑着说,“这离婚期也没两天了,姑娘您多陪陪父母,不然眨一眨眼,您待字闺中的日子,也就没了。”

姜娆笑了起来,叫丫鬟送给了女官一把金叶子,“我知道的,多谢姑姑提点。”

姜行舟承了爵位后,愈发忙碌。

姜秦氏比他要轻松一些,却也算不得悠闲,中馈的担子全部压在她的肩上。

官场上的事,姜娆帮不到什么,也就帮帮姜秦氏理理中馈。

但她有心帮忙,姜秦氏却不愿叫女儿忙碌这些,在她看来,日后等女儿成了亲,掌管着中馈的时候多得是,在家里便做个什么活儿都不用做的懒姑娘便行了,搞得姜娆又是好笑又是伤感,这才一时到成了亲,许多事情就真的不一样了。

也就她和容渟两人知道这婚事是怎么一回事,旁人都会把她们看作是正经夫妻,到时候她就不能再在宁安伯府久居了。

姜娆突地又想起嘉和皇后在宴上看她的目光。

心尖上的刺仍然没有拔出去,想起来仍然觉得不适。

这股不适终于在半个月后落至实处。

半月后,奚子墨的信寄到了昭武帝那里。

他向请朝廷派兵支援,昭武帝答应了奚子墨信里的种种请求,由容渟带兵带着粮草,前往淮州。

下旨当天,昭武帝便将姜行舟请进了宫。

淮州与金陵相距千里,即使连夜赶路,跑死四五匹马也到不了,容渟这一去,婚期势必要延后。

女儿能在家中多留几日,对姜行舟来说,自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