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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舟道:“父亲一直有退位的意思,只是我顾念着我太早承爵,对姜行舟……打击太大。”

姜行川对宁安伯的位子有多执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我想通了。”他的语气冷冰冰。

自从他从牢狱中被放出来,对姜行川的接济就断了。

姜行川过得再苦再难,从此与他没了关系。

姜秦氏听他话里不再称呼姜行川为“大哥”,便知道他这是彻彻底底寒了心,不打算再留一点情面。

“那你是打算向父亲提一提袭爵的事?”

姜秦氏倒也和自己丈夫的性子差不多,对权力并不热络,虽井井有条地管着府里的中馈,可只是在其位司其职,不仅不像旁人以为的那样沾沾自喜,反而时常觉得疲倦。

若是丈夫袭爵,于己,她是没那么开心,但在看到姜行舟点头后,换是将身子依偎过去,没说什么扫兴的话,“谨哥儿确实是有苦头吃了。”

一旦姜行舟袭爵,姜谨行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宁安伯府的世子只能是他。

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功课不能再像只前那样胡闹了。

……

明芍指挥着两个丫鬟,搬着一小箱子进了院子,她叫那两个丫鬟在院子里停住,掀帘来到屋里,对姜娆说:“姑娘,云贵妃给您送来了一箱好看好玩的小玩意儿,说是您看到了会谢她的。”

金陵的冬天冷得厉害,姜娆出去走了一遭,回来后就到了美人榻上窝着,听说云贵妃给她送来了好看好玩的,探了脑袋出来,“搬进来吧。”

那箱子在她面前打开,是些胭脂、香薰与粉料,云贵妃对这些东西颇有研究,样样都是金陵里面找不出第二份的。

“贵妃娘娘真疼姑娘您。”明芍将这些胭脂粉料一个个拿出来,摆在了梳妆台前。

回头,见姜娆离她很近,正拿着个胭脂盒,往她自己的脸上点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