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不会再给她爹爹灌他酒的机会,绝对。
敲门声响了起来。
明芍见姜娆迟迟不出来,试探地往里喊了声,“姑娘?”
姜娆察觉到背后的胳
膊似乎收紧了一下又松开,她垂着眼睑想了想,说,“再等等。”
耳朵里传来了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
比起方才气息相融的亲吻,这样的拥抱更让她觉得踏实与温暖。
她不是很想松手。
她这一整年,时常感到害怕……尤其对那些家破人亡的梦境。
想不起那些梦境的时候换好,一旦想起来,眼睛不敢闭,也不敢睁。
闭上眼,眼前是梦里的哭嚎声与刀剑的冷光,是被抄家那天无止境的大雪。
睁着眼想着浮华梦境种种,生怕梦里才是真实,梦外的平安与安宁都是虚妄。
往日里叫她觉得有趣的事——看花看鱼,吃茶看话本,她换是觉得有趣,可始终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动气,使她不得安生。
但现在,压在心里的巨石像是移开了。
她怕极了自己又落到一个人举目无亲,穷途末路的处境,但他没有让她一个人。
她曾经觉得他坏,现在却怎样都觉得他好。
他就和春天一样,只要在他身边,就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