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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里头最狂妄的姜家小少爷。

二十左右的年纪,活得恣意而张扬。

后来成家立业,才添了软肋。

当年他连天地都不敬,更何况是天子。

那首诗先不论字迹,单单只看风格,就已经像极了姜行舟年轻时的作风。

昭武帝自己就对姜行舟的画风文风熟稔于心,又请了无数熟悉姜行舟书画风格的人前去验画。

没有一个人敢说作画的人不是姜行舟。

已经登峰造极的人,即使是再会仿造的人,也不可能学到形神俱像。

世上只有一个姜行舟。

只前这句话,是世人给姜行舟的赞语。

今日,却成了一句让他翻身不得的判词。

“我不能欺君。”

姜娆眼中的光一点点破灭,眸光黯了下去。

裴松语看到了她失望的眼神,拧着眉头,说得严肃认真,“我是欠着四爷的恩情,可我有我的难处,若四爷犯了别的错,我都能保他,唯独与靖王一党……”

他费了多大力气才从小村庄里爬到了金陵,又费了多大力气,才爬到了那些金陵里的公子哥一出生就在的位置。

他无法接受自己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