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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人家落难,一向是能被人热议的话题。

一天的功夫,京中的流言已经炸开了锅。

都察院那边换没个动静,流言里却添油加醋,已经将姜四爷的罪名落实。

一时间人心惶惶,所有的人都想和姜行舟划清关系,生怕沾上靖王余孽的名声。

姜秦氏满脸忧色,姜娆在她一旁说,“那画不会是爹爹画的。”

她爹爹确实有些不尊礼法,对这种名讳的事尤为不屑,都不叫别人避讳他的名字。

可他不至于做出这种会连累到一整个家族的事。

即使说他那时醉着酒,她也不信。

姜谨行仰眸看着姐姐,他也摇摇头,“不是爹爹。”

他的年纪,对今日事换一知半解,只知道他爹爹因为画犯了大错,是杀头的罪过,他拽着姜娆的衣角,急着说:“是我,是我画的,我偷偷吃过酒,乱画画。”

他稚嫩的话语在嘈乱的人声掩埋了下去,他怕姜娆听不到一样,扬声又说了一遍,“那画,是我画的!就是我!”

姜娆眼里蓄起了泪,拉住了他的小手,朝着弟弟摇了摇头。

大不敬的罪,按大昭的律令,罪不容诛。

族中十六以上的男子俱应斩首,其余人发配边疆,充归奴籍。

“阿姐,你的手心为何这么冷?”姜谨行轻轻问,两只小手将姜娆的手裹住。

巷口一阵喧哗,一辆马车停下,姜四爷掀帘下车。

铁甲衙役果然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