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渟坐在案后,面前是厚厚的一札公文,他提着朱笔,眉目低敛,未从这些公文中抬眼,弧度极轻地点了点头。
乌鹊吃疑问,“殿下是否要和陈兵达人决裂?”
“不必。”
短短二字,
并不解释。
乌鹊不敢打探他的心思,汇报完后,就走出了书房。
容渟脸色凄白,视线冷戾,眨了眨眼,却露出了一抹兴味。
陈兵和徐国丈恐怕换坚信着,他把陈兵当成了贵人。
这样也好,就当他可怜他们,让他们误以为他被他们玩得团团转,施舍给他们几天高兴的日子。
陈兵想要的东西他一样都不会给,但他要陈兵在工部里面的那些人脉,全部都要。
陈兵送上门来帮他铺好路,白给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等他没了利用价值,到时再给他一个教训,事情才有意思。
乌鹊出门时,听到了书房内重重的咳嗽声。
恰逢怀青从外面回来,乌鹊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从何处回来的?”
怀青提了提手中的油纸包给他看,“去买了李记的点心回来,九殿下这几日突然喜欢上了甜的,日日都要李记的点心。”
乌鹊将他拉到了一边,“我听着九殿下的咳嗽,他的病比起昨天,又重了不少,大夫说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