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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语没来赴宴,姜四爷拧着眉头。

姜秦氏不安地问他,“这两个孩子的事,当真能成?”

姜四爷近来调查了一番,越来越对裴松语感到满意。

他小心观察了那么久,终于有了八九成的把握,敢说裴松语的人品与传言无异,最要紧的是,裴松语的身边无通房,也无小妾,洁身自好,女儿以后会很省心。

但裴松语再好,若是对他女儿不上心,那也无用。

像今日,答应了赴宴却未能前来,多少显得有些不用心。

姜四爷目光纠结。

第二日,收到了裴松语致歉送来的茶,更是哭笑不得。

不知该说他用心,换是该说他不用心。

姜四爷爱酒不爱茶。

从十三岁沾了第一口酒开始,他就沉迷酒乡,这些年出门在外,几乎品尽了全天下的良品佳酿。

“知道赔礼道歉,总比什么都不送强。”他安慰着自己,把茶叶交由小厮去收置起来,踱步回院,心里却拧巴着舒展不开。

当爹的心情,是巴不得找到世上最好的那个男人,给自己的女儿做夫君。

可他这个爹爹也只是肉体凡胎,没有神明慧眼,曾经自诩会看人,但他太害怕了,太害怕看错人,害女儿受了委屈,心里总在迟疑不定。

姜四爷心头郁结,踱步回自己的院子,却看到了屋内长几上摆着一小坛酒。

他老酒虫,闻着味儿就能识出这是好酒,开了坛盖,品了两口,心口立刻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