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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渟却根本都没有看向十七皇子,仿佛眼里没这个人。

十七皇子有些恼火。

母后日日将他与容渟攀比,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给这个宫女生的贱种,他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长幼尊卑,生而有序,他是比他年长几岁,但并不尊贵。他的生母只是个地位卑贱到了极点的奴,他生来就是居于人下的命。

不过是因为他那个狐媚的娘亲勾得了他父皇的一时宠爱,才让他成了和他平起平坐的皇子,真是可恨。

只不过多年的浸润,使得十七皇子无形中与嘉和皇后作风有些相似,即使心里恼怒,也不露于声色。

知道容渟厌恶活物,他动作悠然地顺着他怀里小猫的猫背,看着容渟冷白的脸色,眉梢微动,“九哥真的病了?”

方才被人拦住,他换以为这只是容渟不想见他,装病耍的手段。

但他能闻见他身上浓厚

的药味,和只前那股淡淡的药味不同,兴许是真的病了。

十七皇子假模假样地关怀说道:“城里的散医不及宫里的御医,九哥可要回宫看看病?”

这宅子的风水,外祖父找神棍算了,煞气丛生,住在这儿,定会遇上灾祸。

竟是准的。

他这刚搬进来就染了病,以后不知得倒霉成什么样。

十七皇子提起嘴角,心底悦然。

没几天就是书院里最后的结业考试,最好让他一病不起,错过那场考试。

姜娆偷偷往外看一两眼,试图从十七皇子说话的口型中看出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