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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娘开明,让她活得不像那些只能拘谨在闺阁里,出嫁前出嫁后都不怎么有机会出门的女子,能做许多自己想做的事。

可即使这样,她一个女孩子,跑去书院那种满是男人的地方,名声只会坏得一塌糊涂。

有时担心容渟在里面受人欺负可怜兮兮,她也没办法进去看看,都没途径打听。

她叹了一口气,看姜谨行哭得泪湿的脸,“这事阿姐不能救你,到了年纪就得去书院读书的。”

“不过。”姜娆也有些舍不得弟弟,“我去帮你求情,让你在家里再多留几天,别走得那么急。”

姜谨行破涕为笑,拉着姜娆的手,那叫一个亲昵。

……

“燕先生连去参加个寿宴,都要亲自把他带上,听说全程都带在身边,皇子……呵,果然就是不一样。”

“方才上课,燕先生只对他一人和颜悦色,对我们写的文章各种不满。可你们说,一个残废,骑马射猎的功课能学成什么样?就算有文章有几分真章,真的能看,最后也只能做一个废物王爷。”

“诶,老师清醒了一辈子,老来却开始糊涂了。”

国学课散课后,被燕南寻训得灰头土脸的学子聚在一起。

被训得狗血淋头那几个人,不满全朝着方才课上唯一躲过一劫、换得了燕南寻夸赞的容渟来了。

语气讥讽,仗着容渟腿伤难愈,日后成不了什么隐患,肆意嘲笑。

怀青跟在容渟身后,听到一两句的闲言碎语,面色上就有些不悦,看了一眼容渟,却发现他和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神色如常。

或者说,麻木。

怀青不知道容渟是否将那些话听了进去,容渟没出声,他一个做太监的,也不敢贸然去挑衅柳阁老的孙子和钱首辅家的儿子。

这时姜四爷跨过月门,走进学堂里面,耳朵里只听得一两句闲言,横眉怒目,扫了那些背着先生说闲话的学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