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姜谨行突然就嚎啕大哭跑了出去 ,撞了邪一样。
被她爹追着满院子打练出来的速度惊人,哪个丫鬟都逮不着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蹿哪里去了。
可等她匆匆走出去一段路,却撞见了抱着姜谨行回来的小厮。
后面步履蹒跚跟着的人,是祖父。
老伯爷半路从姜谨行那听到了原委,勃然大怒,拉着姜娆,上下看着,“年年没吓到吧。”
方才小厮追上姜谨行后,姜谨行呜呜呜地朝他说了一切。
小孩被有毒的甜汤吓得不轻,说他都没吃得下饭,掐着自己小肚子说饿。
“扈将军的女儿,她也敢害!”老伯爷看到了院子里被绑的丫鬟,知道孙儿在路上和他说的那些话属实,气得双手乱抖,“不知分寸!”
“我宁安伯府,容不得这种毒妇。”
姜谨行高兴地打了个哭嗝。
老伯爷闻声看向他,拍着他的背,给止住了哭、却没止住打哭嗝的他顺着气,“看那毒妇的手段,把我孙儿吓成什么样了。”
姜谨行闻言哭嗝打得更欢了,伸出小胖手夸张比划,“那汤,甜甜的,喝了,能死小孩。”
他挤了挤眼睛,被点中哭穴的效力退了,没眼泪了,就大声打了个哭嗝,“我、我再也不敢喝甜汤了呜呜呜!”
“乖乖。”姜谨行的模样,与姜四爷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一样,老伯爷看着他,就会想起自己小儿子年纪小时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别害怕,祖父会给你做主。”
姜谨行很信赖地点了点头。
他圆圆的脸上换挂着未干的泪痕,湿润的眼睛眨巴眨巴,邀功一样,朝着姜娆悄悄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像是在说——我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