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弯下膝盖的,也就她了。
容渟撩开袍角,说跪就跪。
但姜娆余光里看到了他的动作后,忽的生起气来,“你不准跪!”
“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腿,你跪下去,腿伤严重了怎么办啊?”
姜娆朝着空气乱蹬了两脚,反正是梦,那些清醒时不会外露的刁蛮小性子展露出来了几分,气哼哼的,絮絮叨叨,“不准跪不准跪。”
“治好你的腿,功劳有一半是我的。”
“两条腿,有一半是我的。”
“你怎么对我的东西这么不上心啊?”
“是我的错。”容渟低下头去,语气纵容,“我什么全都是你的,多少都给你。”
但姜娆很难伺候,固执摇了摇头,“不要,我不多要。”
她的语速忽的慢了下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二的一半是一,一条……一条是我的。”
容渟看着她的目光宠溺到了一种近乎无可奈何的地步。
柔情万丈,浓深如潭。
“好,你要什么都好。”
他换以为她语速慢下来是说话说累了。
原来是脑子里算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