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看着容渟,总有莫名的不适。
不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双腿又有伤,令燕南寻怜爱,才把他带在了身边。
这会儿,见容渟没跟上来,心里又有了些得意。
换好是个残废,行动都不便利,即使有些心机与手段,也只是个可怜虫。
天潢贵胄的九皇子,于荫学不敢得罪。
眼底虽微微浮着不快,却是克制隐忍,不外露的。
只回眸看了容渟一眼的动作可堪令人回味。
容渟动作一顿,微掠过于荫学的背影,一停,眸色一深。
怀青悄悄为于荫学捏了把汗。
容渟的视线却只是在于荫学背影上一停而过,似是暂时并不在放在心上。
他复又看着在姜娆面前哭天喊地的柳氏。
暗地里,轻挽袖角,长眸中已见血性。
藏着的暗器悄然移到了指尖,无人发觉。
怀青看着他们的背影。
方才他旁观了许久于荫学与九殿下间的暗流涌动。
有心打听的人,都知道,今日这宴上,姜四爷有心为他女儿相看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