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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秦氏叹着气发问:“那令你满意的,你可找到人了?”

姜四爷:“……”

他和儿子一样,觉得全金陵的小子都是些歪瓜裂枣。

但问题是,皇子什么的,都算不得个枣啊!

姜秦氏见他沉默,了然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和那些小厮想的也差不多,真要放任姜四爷继续找下去,按照他的标准,地老天荒都找不到人。

“二十几天后,老夫人寿辰,妾身等着叫人给金陵里适龄的贵公子都递去请帖,到时宴上,您留心着点,看看何人合适,也留心着,年年欢喜何人。”

姜四爷想想女儿和别的臭小子站在一起的画面就有点想拿刀,但换是憋了一口闷气地说道:“便依你说的。”

“但别把请帖给皇子、王爷世子一类的。”这是他最后的坚持,“尤其是九皇子。”

……

白鹭书院,燕先生执教的青山塾内。

裴松语合上了手中的请柬,递给了一旁的书童,“月底要去给宁安伯府的老夫人祝寿,去备一份贺礼,要用心些。”

“裴兄为何如此重视宁安伯夫人的寿辰?”

身旁,一道声音落下。

说话人是与裴松语同寝的于荫学。

他比裴松语晚进了书院两年,是大理寺卿家的庶子,通房所出,在家中不怎么受重视。

于荫学落座到石桌另一侧,笑眼微眯地看着裴松语,“从未见裴兄对读书以外的事如此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