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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雕一样的身影终于一颤,抬眸,漂亮的脸上,神情悲伤、脆弱。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眼里,碎掉了。

……

守门人说了不叫容渟来。

容渟却换是日日都来。

他轮椅总是会停在姜府前那棵绿意一日比一日浓的垂柳下,垂着头,也不闹,安静等着,把玩着他做好的那个簪子。

越是不闹,心里的情绪却已经翻了天。

他看着簪子,总在想,这簪子,若是绾起她的头发,戴在她的头上,定然会很好看。

到那时从她身后看,能看到她乌黑的长发尽数被这簪子绾起,露出脖颈。

白皙纤细,线条漂亮,和天鹅的颈项一样。

容渟摩挲着簪子。

就像是摩挲着她脖颈上的肌肤。

一样的光滑细腻,一样的纤细、美好。

一折就断。

他突然把那个簪子紧紧握在了手心,猩红的视线里,一片暗沉。

早知道。

该锁起来,关起来,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