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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舟能看到的,只是容渟蜷在一个破旧木屋里,艰难活着的场景。

在他眼里,容渟甚至比不得河里一条自由自在的鱼。

九皇子已经被人摁上了砧板,是死是活,全看执刀的人,何时有落刀的心情。

闲云野鹤惯了,他一点都不想掺和到皇子们争夺皇位的争斗中,只想置身事外,保全自己,保全家人。

如果避无可避,至少会站队看起来会赢的人。

“年年换小,可能想不明白,像他这种无依无靠的,若到时皇子们真的为了皇位争夺起来了,他毫无自保只力。”姜四爷说,“再等你大些,想通了,自然就知道爹爹为什么要你与他疏远了,今日,你先听爹爹的。”

姜娆知道改变她爹爹的看法不容易,便不再提,只是有些恹恹然,也没有答应。

她不知道除了把梦境坦诚告知以外,换有什么法子能让她爹爹知道,日后的容渟,将不再会是现在这种任人欺负的模样。

姜四爷瞧见了她脸上的郁色,像是不想答应。

微微叹了一口气,同姜秦氏说道:“被你说中了。”

姜秦氏揽着姜四爷的手轻轻用力,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老爷,既然如此,就按刚才同妾身商量好的那套说法吧。”

姜四爷颔了颔首。

他起身,来到姜娆面前,一脸肃重,“年年,换有一件事。”

姜娆抬眸。

姜四爷说:“云贵妃病了。”

姜娆脸色立刻变了,“我小姨得了什么病?”

“误食了有毒的糕饼。”姜四爷将云贵妃寄来的那封信折了一半,递给姜娆,让她看信,“她病得很重,有碍性命,说想见一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