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真正看到了信的人是他。
要是皇后哪日知道了是他,不知会露出何种神情。
少年眼底晦暗,却将城府都藏在了沉默当中。
猫逗耗子,在耗子死只前,总得多玩一会儿。
待老大夫替他诊完,他便想离开。
老大夫看他换坐着轮椅,喊住了容渟,“你如今,四处走走,已经无妨,不必非在轮椅上坐着了。”
容渟轻摇了摇头,“怕疼。”
虽是谎言,面不改色。
“你不怕吃那些药受的疼,换怕走起来疼吗?”
重病难医,任神医给的药,是药也是毒,据说服用后晚上是蚂蚁钻骨头缝的疼,持续起来,绵绵密密疼上好久,甚至每次发作时间都不一样,让人根本猜不到,这苦痛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老大夫失笑,“罢了罢了,这会儿让你走路,你兴许不能习惯,既然这样,就再在轮椅上坐一些日子。小少爷,恭喜您呐,你这腿伤能治好,当真不易。”
容渟表情稍有些冷。
他不知道此刻要说些什么。
在几乎所有人面前,他都没有强烈的、要和人说话交流的欲望。
老大夫同他说话,他虽然听着,心里波澜未动。
就像是上次被姜谨行吵闹着要糖一样,不知道该做什么,该露出什么表情。
老大夫话稍微多些,对容渟说:“你这腿伤好了,得好好谢谢姜姑娘吧。多亏她给你找药,我也该谢谢她,任神医这方子,启发了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