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梦里的人是他,不对。
可若说不是他,也不对。
完全解释不清楚的事。
她语焉不详,“那是个人……”
容渟嗓音微冷,“是谁?”
姜娆急中生智,“那是个姓王的人,八月九日出生,名字便叫八九。”
大昭有些普通人家,子女生得多的,起名都顾不上,便以出生时的生辰为名,什么周初三,李重九。
姜娆越说越有了底气,脸不红心不跳的,只是不自觉的,语速有些快。
换是能叫人看出,她想掩藏着什么。
容渟手指微屈,动作隐晦地,在身侧敲了敲,声线淡淡的,“是么?”
“是呀。”姜娆干脆应着,但目光却游弋着躲开,不敢与他对视。
容渟眉头微松,温柔地朝她笑了笑,心里闪过一丝想赶尽杀绝的念头。
他在想,一个出身普通到要用生辰的人,何故值得她夜晚一个人时,悄悄念上三遍。
……
响晴天,艳阳高照。
趁着阳光大好,姜娆在院里晒起了被子。
可惜力气不够,一整床厚重的被子由她抱着,走路时视线被挡着,步伐歪歪扭扭的,和个小鸭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