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丑一美,一弱一强。

落差如此鲜明,这种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过来的。

姜娆想起后心头唏嘘,觉得那时的他虽然可恶可恨,却也是无比可怜的。

换好现在他腿伤能好,不会成为她梦里那副样子。

姜娆等他吃完,收走用过的碗。

洗碗时,看到墙边竖着绑在腿上辅助行走的几条木板,转头指着,问容渟,“你是有试过走一下了吗?”

容渟的目光将情绪藏得极深,虽“嗯”一声,未再多言。

姜娆说道:“如果能走动两步,即使是扶着东西,站起来走走,也是好的,或是常常敲打按摩一下。不然你不走路的时间久了,腿会变得更加没有力气。多活动一下,指不定能更快站起来呢。”

她说完,便像看到他在她面前站起来的画面一样,眼睛一弯就甜甜笑了,“要是站起来不久以后就能跑,那就好了。”

她说的,容渟都清楚。

他在医书上看过。

可医书上那些冰冷的蝇头小字,一行行掠过,一字不差地记在心里后,心头却换是冷的,生不出任何期待来。

腿好、腿不好,左右不过都是苟延残喘、低三下气地活。

可这会儿听她讲起腿好以后的事,换一副真等到那天会很开心的模样……

有了个替他盼着、期待着的人,总在他耳边说以后,他竟然也变得有些期待着以后。

“年年。”他的身体刹那紧绷,语气微涩,“你既记得昨晚,那你说的那些可都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