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并不好看,视线扫向她时,竟有着叫她看不懂的浓沉。
她先把训姜谨行的事放在脑后,起身,走向容渟,担心刚才来的大夫和她说漏了点儿什么,“你肩上的拉伤很疼吗?老大夫说有淤青。”
她说着往前伸了伸手,想拂开他衣口看看淤青。
但终究是男女有别,手又放了回去。
只是仰起水漉漉的眸子,不安地问他,“疼不疼啊?”
恨不得伤口在她自己身上。
容渟的目光却顺着一路扫到她手腕。
视线像是攥着她的手腕一样坚牢。
细细的手腕,一折就断了似的。
两只手腕,能被他一手圈紧。
要是能锁起来……
别人就看不到了。
容渟垂着眼,甚至都不敢去问问她,到底是他哪个兄弟和她差点定下过婚约。
怕心里最阴暗的想法就此脱笼而出,关也关不住。
“伤不重,不疼,无妨。”
他淡声说道,别开眼,不再去看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