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澄澈到了有些过分的地步,全无绮思,没有多想。

多想的只他一个。

容渟也说不上是早有预料,换是有些失望,只是黯黯地拢紧拳头,脸上颈后的热度,尽数消散了下去。

姜娆看着他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很是关心,“你不会是染了风寒了吧?刚刚脸怎么这么红。”

容渟呛了一下,“不是风寒。”

“那就好。”姜娆松了一口气。

总觉得他病恹恹的,很容易生病。

容渟向她递去油纸袋,想把从妙食阁买的梅子给她,却听她说道:“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她愁眉苦脸,“邺城解封了。我爹爹只前说过,等这里一解封,我家要回一趟金陵。离开了这里,就再也不回来了。”

容渟的手乍停半空。

他无法在此时回到金陵。

若是回去,就是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刀子底下。

但她要走……

姜娆的视线扫向容渟踩在轮椅上的两条腿,她没有瞒他,“可我放心不下你的腿,你的腿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可以走几步了吗?”

她语气里含了一丝期待地说道:“若是你恢复得好一些,我也就没什么挂心的事情,能放心离开了。”

容渟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