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食阁的老板已经认得了容渟这位常客,“又来了啊?”

比起第一次进店时一头雾水,看那些摆在柜子里的梅子和点心就像看仇人,容渟现在已经认得了店里所有的东西。

买好点心,妙食阁老板问他,“小少爷您脸上的气色瞧着好了不少,腿上的伤,可好一些了?”

容渟神情微动,含糊说道:“换要些时候。”

早上时,他已经能不扶任何东西,站起来行走,虽然最远只有两步,可比起只前,已经好了太多。

可这些,没必要说给无关紧要的人听。

一个看起来孱弱无比的身躯,反而是对野心的最好掩饰。

容渟离开了妙食阁,前往医坊。

去让老大夫看看,他这腿伤恢复成了何种程度。

到医馆后,老大夫拿着根小木槌在容渟腿上敲敲打打,半晌后,感慨,“任神医果然是神医呐。”

“这药方我用上一辈子都想不出来。”他看了容渟一眼,“不过,你倒也受苦了。”

任神医给的方子,是能治好腿伤,可他给的那些药,样样会带来其他症状,叫人夜晚头疼欲裂,痛不欲生。

偏偏这小少年脸上却从来没有半点受苦的样。

明明长得漂亮,性情倒是坚韧。

“怪不得那小丫头这么喜欢你。”

容渟眼睑微抬,“嗯?”

“只前朱雀桥上和你一道放花灯那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