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渟颔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旁边那棵树的树干,“刚才,他想用这暗器夺你性命。”

姜娆此时才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差点没了小命。

她回忆起刚才在风中听到了石子碰撞与鸟雀扑棱飞起来的声音,突然生出一种敏锐的直觉,看向容渟,“是不是你救了我?”

“不是。”

“暗器他自己射歪的。”

容渟却垂下眸,说话的声音淡淡,“下巴,他自己磕到的。”

而他,双臂肌肉放松,孱弱无力地放在轮椅两侧。

耷拉着一双眼睛,无比无辜。

姜娆看着那个此刻像只青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的青衣人,一时竟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

不过又想了想,梦里他那些手段更加可怕。

这么一想,倒显得他的话可信了。

毕竟他出手的话,应当更残忍一些才对。

而现在的他看上去病气缭绕,弱不禁风,似乎换因为青衣人的惨状而有些害怕,低着眼睛不忍直视。

姜娆那零星的不信很快就消散了,朝容渟点了点头,看着那青衣人,很想踹他一脚,“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又看了那青衣人几眼,将那银蛇的图案记在了心里,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认得这种图案的?”

她没见过死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