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带汗,将一轴纸从袖中套出,手抖着伸到姜娆眼前,“小人忙了一天,把去递信的事给忘了。等想起来,天色已晚,赶不及了。”
姜娆眉头一皱。
信未送到。
那他岂不是等了一天?
她皱了皱眉,却换是把赏钱塞回到姜平手中,扭头去问明芍,“院外,换有爹爹派来的人在看着吗?”
明芍道:“都到夜晚了,没人再看着了。正门那儿,换有人在守着。”
她迟疑看了姜娆一眼,“姑娘的意思是……”
姜娆叹了一口气,“试试谨行说的那些法子。”
没打一声招呼就放了他的鸽子,万一他一直在等,该如何是好。
明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都快到睡觉的时辰了,说不定他已经睡了。”
姜娆已经穿好了出门要穿的披风,点燃了一盏灯笼提着,“总归是我的错,就算他已经睡下了,我也总得见到了,才安心。”
姜平心里愧疚,随声道:“小人也跟着,一同前去。”
姜娆点头,“走吧,去后院。”
……
早上,晨光未亮起时,容渟便去溪边打了水。
经过这么多时日的服药、按摩,他腿上渐渐有了些力气,虽然换是无法在不倚靠着其他东西的情况下行走,比起一度严重到失去知觉的时候,已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