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就是在姜娆小时候,被二房三房那两个姐姐欺负后,她爹娘告诉她的。

说完这句话后,她一阵辛酸。

只前,确实无人护他。

没人护的小孩,被打碎了牙,也只能混着血、隐忍地往自己肚子里吞。

可怜可怜。

她收住脚,绕到容渟前面,蹲下来看着他,认真说,“你不用忍,你听到了吗?”

容渟垂着眸。

他不稀罕别人来帮他,即使被打碎了牙打伤了骨头,拼了命他也会自己爬起来。

他点了点头。

赤鬼面具推在他乌黑的发顶,在他漂亮的脸上压下来一片阴翳,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轻轻点头的动作,就像是乖巧听话的小孩,收起了獠牙尖利的凶残本性。

姜娆今天是气火攻心,忘了容渟在她梦境里的模样。

几年后权倾朝野的他,丁点儿的仇、丁点儿的怨,都会十倍百倍地讨要回来,断骨抽筋扒皮样样不落,嗜血残忍,丝毫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如此睚眦必报,喜怒无常的一个人,怎会真的去忍。

可姜娆此刻回想着他那声乖巧懂事、息事宁人的“我无妨的”,心里一涩。

他又没做错什么,只是手无寸铁,处境艰难,竟叫些猫啊狗啊的都来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