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直能自我控制得很好,鲜少情绪外露,直到此刻心里有团滚烫的火燃了起来,灼烧着,断了理智那根弦,烫得他心口发慌,难以自控。

他眯着眸子。

琉璃色的长眸里,积聚起了郁戾的浓云,暗藏着攻击性。

像一只捍卫领地的小豹子。

姜娆换在拧着眉头。

她这才与他见了一面,他便邀她同行,她本能的反应便是拒绝。

姜娆朝杨修竹摇了摇头,正欲说话,杨修竹却赶在她拒绝的话出口只前,提前说道:“你一个小姑娘推着这轮椅实属吃力,不若小生与你同行,替你推着轮椅。”

他说完,拱手行礼,清雅的文人做派。

说的是想要帮人的话,姿态却放得很低,礼节周全到即使姜娆想拒绝他,也不忍心说重话,朝他歉疚笑了一笑。

咔的一声。

臂托终于出现裂痕。

轮椅陡然从姜娆和杨修竹两人手中溜出。

容渟转回头去,大掌压着臂托,独自掌控着轮椅,向前走了。

面具下,玉面阴沉,眸子亦是黑沉沉的。

背影一身是刺。

姜娆抬脚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