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花生一样的小圆脸上因这一点红,有了点年画上的福娃娃的喜庆样子。

姜谨行跑到铜镜前看了一眼,满意得不得了。

又跑回到姜娆身旁,胖乎乎的手指伸出来,要帮她点朱砂,“也要给阿姐平安。”

点好朱砂,他彻底心满意足,颠着步子跑出去玩了。

明芍出去了一趟,这时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姜娆问她,“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

明芍掂了掂油纸包,“不

知是谁送来的,上面压了张手写的方子,是化淤青的。叫府里的大夫看了,方子是好方子,药也是好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夫让我拿过来给姑娘用。”

她道:“姑娘肌肤云白细腻,若是留了疤,奴婢都觉得心疼可惜,这药不用内服,不苦,姑娘可别躲着了。”

姜娆知她是在说她躲着不喝药的事,耳尖红了红,接过那张方子看了一眼,只见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十分的锋利,让写字如狗爬的她惊艳不已,“这字真好看。”

“可不是,把这字拿给老爷看,说不定他都会说好看。”

姜四爷的字登峰造极,已成一派,在大昭无人能出其右,曾经一卷字画就抵下了一座酒楼,酒楼老板换欣喜说他赚了。

才华横溢,不免就有恃才傲物自恋狂放的毛病,对别人的字不屑一顾。

姜娆没接明芍的话,她觉得,这字虽然她说好看,却未必能叫她爹爹看上。

毕竟她从未听过她爹爹说过一次别人的字好看。

她把方子交给明芍,“收起来吧,等以后知道了是谁,再好好谢过。”

街上喧闹喧嚣,很有过节的氛围,姜娆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