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相,若是行军打仗,精锐兵队都按捺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她一个女孩子。

她倒是胆子大。

“我受的这点伤,比起你的腿伤,算不得什么的。”姜娆满心满眼都是把他的腿伤治好的事,“那些药丸药方,你要记得赶快用,大夫说按着方子外敷内用,再加上药浴,过个一年半载,你的腿伤就会好了。”

她往客房内走,容渟推着轮椅跟在她身后。

悲喜交织,竟说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滋味。

他一向排斥和别人接近,可如今离她咫尺,看着她的背影,却只觉得安心。

“咚”的一声,紧闭的窗户忽然被人推开,寒风从窗户口灌了进来,姜谨行攀爬着窗沿跳进了客房,接过来了窗外接应的小厮递过来的药,又往姜娆身边走,“阿姐喝药!明明都流血了。”

“都流血了换不吃药”姜谨行气呼呼地吼,用勺子被药碗敲得乱响,“快吃药”

姜娆回过头看到他,脸变了色。

没想到她锁了门,这小家伙换有法子进来,神情像吃了苦瓜一样对他避只不及,“只是一点皮外伤,真不至于用药。”

她立场摆的坚定,一步步往后退,“我不喝药。”

却有一道哑沉的声音落了下来,“喝药。”

容渟说话一向是不紧不慢的,声线又天生低沉,这使得他即使有时说话的声音是虚弱的,可也有一种不容忽视的霸道在里头。

长大只后,去掉了虚弱,换成了慵懒,仿佛不紧不慢间,生杀大权全部握于掌心,给人的压迫感就更重了。

正如现在喝药这两个字,听在姜娆耳里,就像日后他吩咐她去做事的命令一样。

令她心里直打怵,驻足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