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该是他的反应。

该将她弃只于不顾才对。

冷眼看着她摔进雪里才对。

可在看到她掉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的反应却很迅速。

甚至被她砸到腿后,明明腿上的伤疼痛得好比刀割,心里却率先松了一口气,她没事了。

反常得简直不像他。

这一时的反常,代价未免太大了。

他莫名对她感到有些熟悉,偏偏又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她到底是谁。

容渟垂下眼帘,凝视着自己的两条腿。

曾经这里疼得钻心蚀骨,这几日……却变得如同木头一样,毫无知觉,连痛意都感觉不到了。

胯骨以下,仿佛空空如也,即使直接将这两腿锯掉,恐怕与现在亦无区别。

他才看到了一点点能重新站起来的希望,结果却

容渟的眼里落满阴翳。

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间,老大夫的话他都听到了。

从此他就是个彻底的残废、没用的废物了。

无法回京,京中残留势力亦成废棋。一步败,步步败,他将会永远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