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里的木柴将要燃尽,容渟把视线移向了院里放着的那堆木柴。
从上次生病晕倒开始,每天门外都会有人送来几捆木柴。
他能猜到是谁送来的。
只是这些木柴他从来没有用过。
即使出门捡柴对现在的容渟而言并非易事,他也不愿意太过于依赖别人。
他将汪周留下的那个麻布口袋取了过来。
袋子里的药都不能用,只能当柴烧。
容渟将枯枝一根根放在了炉火里,手指伸往袋底时,忽触到一片凉腻。
袋子底下,是一条正在冬眠的青色小蛇。
容渟垂眸打量了片刻,手指缠上去,压着七寸的位置使力,小蛇瞬间在他手里没了生息。
像是在对待那些没有生命的枯树枝,他将刚刚死去的小蛇尸体抛入了火里,静静看着它被火舌吞噬。
明亮的火光跳动在他阴暗至极的双眸里,火舌嘶啦啦响。
烧死小蛇,容渟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那些药,治疗的作用甚微。
可对容渟而言,但凡能让他的腿用上一分力气,他都能强忍着疼痛站起来。
即使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都在发抖,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常人走十步的时间与力气。
他一路扶着手能触碰到的东西,出门去捡烧火的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