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管他未来地位多么的崇高,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孱弱无助、昏过去的小可怜,瘦骨嶙峋得像是好多天没吃过饭,被人欺负了也无法换手。
姜娆心里满是怜惜与悔恨,“他是真的晕过去了,不是假的。”
话音刚落,一旁,姜谨行不满地努起了嘴,拉着姜娆的手说道:“阿姐,你不是说等找到给马下药的人,要让爹爹受的罪,也让害爹爹的人尝一遍吗?现在我找到坏人了,我们该报仇了。”
姜娆:“……”
这确实是她说过的话。
她爹爹坠马后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如今才能勉强下床行走,看着平日里挺拔健朗的爹爹躺在床上的虚弱样子,她那时气极了,才说了这样的狠话。
她歉疚地看了少年一眼,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他长大以后的模样——两肩宽阔厚实,坐姿挺拔,身材高大,能将一身玄色大氅撑得十分气派。
可他偏偏是个可怜的残废,永远不能站起来。
梦里,他是因为她,才成了这样?
姜娆的良心颤了两颤。
眼前突然横过来一条碗粗的木棍,是姜谨行递过来的,“动手吗?阿姐。”
姜娆:“……”良心再次颤抖。
她和她弟怕不是拿了话本子里
那种到处给主人公使坏的恶毒姐弟的剧本。
一想到这种角色在话本子里的存活时间
姜娆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执拗地对弟弟说,“他不是坏人,我要带他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