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宜接过糕点,却没塞进嘴里,眼睛亮晶晶的:“我一直觉得奇怪,那些人病症和时疫颇为相似,但又颇为不同。”
“它有时疫的症状也有时疫没有的症状,疠气疫毒伏于募原者,治以疏利透达为主,我白日里用达原饮、三消饮两张药方分别给他们服用,一开始皆有效果,但很快又重新烧了起来。”
达原饮、三消饮是游丹心亲自拟定的方子,曾经救过蜀州次数,效果极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叶景行认真地听着她说话,点头说着自己的见解:“有用但效果不显。”
“没错。”她一拍手,手中的糕点跌落在地上,但也顾不上了。
马车正在下山,拐了个弯,她用手抵着车壁,顺势朝着他倾斜过去:“只有中毒才会这样。”
那股浅淡的药香在鼻尖萦绕,草木苦味混着她衣服上的皂角香味。
“毒不解,做什么都是杯水车薪。”
江云宜靠近他,原本还算宽大的冰冷车内好似有点点燥热拥挤起来。
“那些人是中毒。”
马车上挂着的夜灯,顺着被风吹开的帘幕漏进光来,给昏暗的车厢照进一丝冠名。江云宜琥珀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明亮耀眼,让人挪不开视线。
叶景行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甚至能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声。
“知道了,做好吧。”他移开视线,拿出一块糕点要递给他。
却不料马车轮子磕到石子,抖了一抖,还未坐稳的江云宜朝着她扑了过来。
叶景行张开双臂把人接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