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城墙足有三尺多高,攀云梯都是要特制的,能打下来,要不就是强攻,要不就是围困。”
江云宜这半个月前前前后后的地方跑得勤,加上叶景行从不避讳在她面前谈这些,有些事情看的也清楚。
“虽然这才只来了三万人,蜀州加上北固退回的人也有三万人,但蜀州凭借地势主场优势,蛮夷不来十万大军很难攻下。”
温如徐的目光不知何时,又落在她身上,大堂明亮的烛火在他瞳孔中跳跃,映得眼底安安静静,平静无波。
他只是这样看着,便忍不住露出笑来。
陈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集结大军再来,这样不是也是消耗自己的士兵吗?”玄子苓继续疑惑地问着。
江云宜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知是拖延时间,还是另有打算。”
她细眉蹙起,神情忧心,目光不由落在大门口。
黑衣卫还未回来。
“温中令觉得是为何?”谁也没料到,一直沉默的柴忠开口问道。
温如徐视线从江云宜身上移开,眉心皱起,看向柴忠,却只看到柴公低垂的眼皮。
柴忠在京都五十年,年少到年老,至今无一人能看穿他的心思。
众人的视线先是落在柴忠身上,最后又落在温如徐身上。
江云宜莫名跳了跳眼皮。
柴忠的性格,相处这么久,她还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