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徐起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他一走,一直紧闭的正屋大门就被打开,江云宜皱着眉走了出来。

“我都搞不懂了。”她坐在叶景行身边,托着脸,“草药案是先帝做的,嫁祸给太子,粮食案是太子做的,假话给先帝。”

“为什么啊。”她蹙眉,“而且为什么都要卖给蛮夷,这不是往别人手中递刀子吗。”

“自古权力迷人心,尤其是天家父子。”叶景行讥笑着。

“至于为什么都是卖给蛮夷,其一:很难被发现,其二:蛮夷才能一次出这么多钱,其三……”

他敛眉,秋日不甚暖和的日光落在鸦黑的睫羽上,泛出冷光,“无知无畏。”

江云宜叹气。

“你和温如徐做了什么交易。”她眨眼问他,琥珀色眼眸一闪一闪的,充满求知的欲望。

叶景行只是笑,却不开口解释着。

江云宜嗤笑一声:“你给他加了一层层心理压力,还不是怕他不同意,这么神神秘秘,小心翻车。”

“不过,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京都形势很难吗?”

她忧心忡忡地问着。

“他父亲温兆突然去世了,他如今是温家家主了,先皇走的那一夜,发生了动乱,红衣卫死伤过百,温家如今也不过是纸糊的。”

江云宜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温相身子骨不是一向硬朗吗,怎么这么突然,温夫人一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