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一,叶江廷活不了。”柴叔闭上眼,不愿去看那双清澈的眼睛。
这一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羞愧的赤忱眼眸。
柔弱不堪,却又心怀天下。
“你祖父,我的郎君,便是死于这种毒药,阴阳先生救不了,玄凤先生救不了,你救得了吗?”
戴镇脸色一变:“柴公。”
江云宜愣在原处,脸上的血色逐渐退下,身形摇摇欲坠。
“祖父……”
“你可知太傅明知银杏有毒,从不碰,又是为何中毒的嘛?”
“够了。”王来招自游廊出而来,大声喊道。
“你那日去找世子被那个送来的人撞上,裙摆上沾上那点杏仁粉,让郎君大怒之下一病不起……”柴忠不理会他人,继续面无表情地说着。
“别说了。”戴镇怒斥道。
“为何不说。”柴忠比他还要怒色地骂道,“乱世之中哪里容得下一点善心。”
江云宜双唇惨白,眼眶中不由蓄上一点泪水。
“是我,是我……”
“不是。”戴镇坚定说道,“太傅病弱多年,当日阴阳先生便说过太傅不能活过今年,与三娘毫无关系。”
江云宜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突然想起每次她靠近祖父,祖父都会莫名咳嗽,根本止不住,原本以为是受寒了,原来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