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抬眉,烛火跳跃,笼着他暗淡衰老的眉眼,冷漠而锐利。
戴镇一僵。
“草药案中第一批草药消失不见,粮草案中被收购的粮草同样没了踪迹。”他嘴角不由浮现出冷笑。
“天家父子相残,官家陷害太子草药案,太子陷害官家粮草案,倒是一脉相承,一如既往地无用。”
“柴公。”戴镇突然大声喊道,止住他的话,嘴唇不由颤动,张了张嘴却又没说出话来。
柴忠默默地合上眼,沉默不语。
江府大堂寂静无声,秋日的光落在庭院内,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宁静,屋愣瓦片倒映出的阴影盖住了一半花花草草。
静谧又温馨。
蜀州这份难得的安宁却又不知能维持到何时。
“三娘回来了。”仆人站在花厅内,低声说道。
“嗯?”柴忠收敛了脸上的凝重之色,“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江云宜脚步沉重地踏入屋内。
她这几日一直睡得不安稳,形容憔悴,现在垂头丧气地走进来越发让人注意。
“怎么了?”
柴忠担忧地看着她。
江云宜坐下,喝一盏茶,这才慢吞吞说道:“是不是……京都出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