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伺候的仆人立马送上一包银子,亲自送人出门。

小子银子都来不及捏了,随手一揣,连滚带爬地跑了。

“可要派人去接。”仆人去而复返,低声问道。

“不必,去煎副安神的药来。”他挥了挥手,却又独自一人坐在大堂内。

大堂的烛火在秋风中缥缈,逐渐陷入黑暗的江府,在烛火中冒出一点光亮,却又没有太大的生机。

柴忠就这样沉默地坐着,烛火把他的影子落在地面上,漆黑而幽深。

他已经很老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深重的痕迹,孤零零坐在大堂上时,好像一颗垂老的枯树。

谁也不知他到底坐了多久。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是大门打开的声音。

他抬眉望着逐渐朝他走来的热闹,伸手却是不小心打翻茶杯。

秋意萧瑟,剑南道冷得快,茶盅早已透出冰凉。

茶杯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

他伸手揉了揉额头,再抬头就看到江云宜被人抱着送了回来。

是多日不见的叶景行。

叶景行也看到大堂内的人,眉峰倏地一紧,很快又松开。

“受到惊吓,睡过去了。”